审计风暴揭开央企五大顽疾 临时整改或难触及根本

发布时间：2013-05-13来源：第一财经日报佚名字号： 大 中 小

　编者按

　　公众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审计署近日曝光十余家央企存在隐性福利、招标乱象、违规圈地等不规范运作。但这应该只是开始，而非问题的终结。

　　公众有权利继续追问，暴露出来的问题是否得到了解决；且央企既然涉及公众利益，相关企业有义务将涉事案由、人员一一向公众交代清楚。

　　公众还应继续追问，暴露出来的招标乱象、违规圈地等问题是仅仅存在于这几家被审计署抓住的央企，还是这只是冰山的一角？央企类似问题的整改，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还是需要央企规范制度性的改变。

　　公众更应该追问，这么多问题能否得到答案？

　　隐性福利

　　中移动顶风发放2400万元健身卡

　　尽管多年以来，外界对央企的高收入以及各种隐性福利、待遇都有所耳闻，但上周五审计署公布的对10家央企的审计报告，进一步披露了央企“隐性福利”的更多细节。中国移动问题尤为突出。

　　中国移动“隐性福利”包括：为员工购买保险、将工资以奖励形式下发以及下发具有购物功能的健身卡等，涉及金额庞大。

　　根据审计署的公告，2005年至2011年，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广东有限公司、河北有限公司等24家单位通过应付福利费科目为职工购买商业保险3.96亿元；中移动集团设计院等2家单位在中移动集团已统一购买补充养老保险的情况下，另行购买补充养老保险0.57亿元。

　　2009年至2011年，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河南有限公司将应付工资9805.60万元以劳动竞赛奖励的形式转至工会后发放给职工。

　　2009年至2011年，中移动集团总部、中国移动研究院在福利费中为职工购买不记名多用途健身卡2405.74万元，实际可用于健身、餐饮、购物等活动。

　　中国移动的情况并非个案，“隐性福利”已经成为个大央企和国企在收入分配制度中“人尽皆知的秘密”。

　　根据审计报告，国电所属13家公司发放的4617.79万元奖金未纳入工资总额，所属龙源电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4家下属企业超范围发放技术奖1362.20万元；华能则将1000万元用于建设职工住宅。

　　2009年至2012年5月，国家核电所属国核电力规划设计研究院勘测分院通过虚列野外津贴和虚开发票报销等方式，将371.41万元转到账外存放，用于向职工发放奖金、过节费等；2009年至2011年，所属国核电站运行服务技术公司等5家单位以会务费、物业费等名义在成本费用中列支3399.59万元，实际用于购买发放给职工的购物卡。

　　曾经有专家对“隐性福利”做过这样的定义：掌握公共资源和权力的部门——主要是行政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以福利的名义，无偿或者廉价地向本部门的职工及家属出售国家公共资源的行为。

　　一位审计部门的人士对记者解释说，之所以将中移动健身卡问题其列入审计报告，不是因为这2400多万是健身卡，而是其具有购物等多种功能。

　　实际上，从2009年开始，国家税务总局规定，包括交通补贴、通讯补贴，以及保险金在内的数项福利收入，均要计入“工资、薪金”所得项目计征个人所得税。其目的就是对各种“隐性福利”做出进一步规范。

　　“不管是保险，还是购物卡，或者是以劳动竞赛奖励形式下发的工资，其统一特点是没有纳税，违反了国税总局的有关规定。”上述审计部门人士表示。

　　招标乱象

　　中移动570亿招标灰色运行

　　审计署上周五发布的央企审计报告，或许为中国移动近三年高发的“腐败案”做了最好的注解。

　　此次审计署的报告审计了中国移动集团总部及所属10家企业(单位)，涉及资产量占中移动集团资产总额的50%以上。

　　“审计结果表明，中移动集团主营业务稳步发展，主要经济指标不断增长，会计信息基本真实地反映了企业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但也存在对下属公司监督管理不到位，廉政建设和廉洁从业方面制度不完善、执行不到位等问题。”审计报告指出。

　　自从2010年中国移动前党组书记张春江被调查以来，中国移动至今被调查或者被“双规”的高管已经达到13人之多，其中还不包括被地方检察院调查或者接受调查后又重新返回工作的人员。

　　外界一方面错愕于中国移动方面涉案人数之多，另一方面也好奇于背后的制度性原因。尽管此次审计报告并没有涉及贪腐内容，但或许可以部分解答外界的疑问。

　　从2005年到2011年是中国移动快速发展的几年，收入从2004年的1924亿增长到2011年的5280亿，增长了2.7倍，被称为“大象快跑”，但在“快跑”的过程中，如何处理好发展和监管的关系，相信不仅是中国移动，也是所有央企面临的共同挑战。

　　招标采购漏洞

　　根据审计报告，截至2011年底，中移动集团资产总额11632.64亿元、利润总额1499.45亿元。

　　如此大规模的企业，任何细微的漏洞都有可能造成巨额的灰色空间，而这种灰色空间一旦被利用，腐败也会因此而生，其中，与SP(增值服务提供商)的合作，以及对设备商的采购是最薄弱的环节。

　　审计署审计报告显示，2007年至2011年，福建移动7项合作类增值业务未签订合同即上线运营，涉及金额4303.75万元；广东移动违反该公司规定引入12家注册资金未达到规定要求的服务供应商；内蒙古移动、中国移动通信集团辽宁有限公司及其所属6家分公司与无资质供应商签订服务或采购合同，涉及金额7720.87万元。

　　与服务提供商相比，重大工程项目的投资与采购涉及的金额更加令人咋舌。审计报告显示，2005年至2011年，中移动集团总部及所属10家省公司的工程建设和物资采购项目分别投资6149亿元、6752.2亿元，审计抽查发现，该集团总部及山东移动、上海移动等所属8家省公司651个工程建设项目存在先谈判后招投标、未经可研批复即开工建设、违规采取邀请招标方式确定施工单位、擅自更改评标结果指定中标人等问题，涉及金额342.66亿元，占同期工程项目总金额的5.57%。

　　此外，中移动总部及所属10家省公司1097项物资采购项目存在未公开招投标、各省公司自行采购应纳入集团一级集中采购的项目，或审核把关不严导致不符合招标条件公司中标等问题，涉及金额228.39亿元，占同期物资采购总金额的3.38%。

　　除此之外，截至2011年底，福建移动未制定采购回避制度，个别领导兼任控股子公司董事长，直接审批或签订对其的采购合同。

　　潜在贪腐祸根

　　根据审计报告，并没有人因为审计报告而受到调查，不过，根据中国移动的整改报告，已经对29名相关责任人给予降职、警告等处分。

　　从审计报告暴露的制度漏洞来看，或许可以让外界对中国移动大批高管贪腐背后的制度原因略见一斑。

　　中国移动高管的涉案原因中，与SP业务以及采购业务相关的占相当大比重。比如已经进入司法程序的重庆移动原总经理沈长富就是跟设备采购有关，对于关联公司给予一定照顾，未完全按照招标流程，涉案金额高达3616万余元。中国移动原党组成员、人力资源部总经理施万中同样是牵涉到西门子在中国的设备采购贿赂，最终被判处死缓。

　　与SP业务相关的，则包括四川移动无线音乐基地原总经理李向东、数据部原总经理、卓望信息CEO叶兵以及数据部原副总经理马力，均涉案金额数亿元。李向东的受贿腐败方式正是通过成立多个“影子公司”，然后与四川移动音乐基地进行各种业务往来并获利。

　　中国移动在整改报告中指出，在合作商引入方面，移动已修订《业务合作伙伴引入管理办法》等制度，并强化了制度的执行落地。相关单位已停止不合规业务发展，并进一步加强对合作商资格的审查。此外，还修订了《固定资产投资管理办法》、《招标实施办法》等制度，进一步规范零星采购、非工程建设类产品采购的管理。

　　国资流失

　　华能集团利益输送受益主体成谜

　　国家审计署10日公布的13家央企2011年度财务收支的审计报告显示，国家开发投资公司(下称“国投公司”)、中国华能集团公司和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三家央企存在利益输送的嫌疑。

　　2011年2月，国投公司所属郑州裕中能源有限责任公司在未经国投公司批准的情况下，对下属子公司单方增资1.80亿元，形成的权益由全体股东共享，造成国有权益流失0.44亿元。

　　国投公司仅回应说，涉及财务收支的有关问题已基本整改完毕；但由此造成的国有权益流失，是否得到了追溯，相关责任人是否得到了问责，该公司均未明确回复。

　　华能集团的一项资产转让也存在模糊地带。据审计署报告，2011年，华能集团所属的华能甘肃能源开发有限公司违规将流动资金贷款16.98亿元用于股权投资和项目建设；此外，其未经评估就将2009年收购的邵寨煤矿探矿权，按照当初收购时的原价5.37亿元转让给其与北京大地满力能源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大地能源”)合资成立的灵台邵寨煤业有限责任公司。

　　对于上述两项违规行为，华能集团表示，其所属的甘肃公司已按要求收回了违规使用的流动资金贷款，并加强了流动资金使用与监管；华能集团公司已责成甘肃公司对邵寨煤矿探矿权进行评估，并以评估后的价值转让给灵台邵寨公司。

　　但是，华能集团违规将资产转让输送给第三方，受益的主体是谁仍然没有答案。令人疑惑的是，在华能集团涉嫌利益输送的行为中，接受探矿权转让、与其成立合资公司的大地能源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一财经日报》记者在北京市工商局的网站查询得知，大地能源公司法定代表人和负责人是周少雷，公司成立于2011年2月18日，注册资本 5000万元，经营范围包括项目投资、投资管理、投资咨询、施工总承包。

　　在公开资料中，记者没有找到华能集团与大地能源的来往信息，不过记者发现，周少雷除了是大地能源的负责人，还是大地工程开发(集团)有限公司的总裁，该公司为原国家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批准注册的中澳合资企业，1995年成立，隶属于原国家煤炭部。

　　央企中的另外一种利益输送，即集团公司输血给上市公司的情况，则在中移动集团身上表现得很突出。

　　国家审计署报告指出，2005年以来，中移动集团对外重大投资(收购)项目共6个，其中由集团公司承担3个亏损项目(近3年累计投资亏损31.86亿元)，由上市公司承担3个盈利项目(近3年累计取得投资收益62.17亿元)，利益分配向上市公司倾斜。

　　此外，2005年至2011年，中移动集团投资建设的“村村通”工程由上市公司运营管理，集团承担折旧成本115.14亿元。

　　业内人士认为，央企母公司输血上市公司，做大上市公司盈利这种方式不可持续，且有操纵利润嫌疑。

　　中移动集团的回应也比较含糊，该集团表示，针对国家审计署提出的对外重大投资决策问题，该公司已研究制定股权投资项目投资主体选择规则。在“村村通”工程方面，该公司正在重新评估 “村村通”工程建设运营模式，待报监管部门批准后对该模式进行调整。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审计师对本报记者分析称，华能集团的做法有利益输送的嫌疑，但仅凭国家审计署目前公布的信息来看，他们的问题主要在于程序上存在纰漏。到底是否发生利益输送，还要看到底是谁受益。

　　违规圈地

　　华能违规圈地8万亩

　　“未批先建”现象在央企的项目中屡见不鲜。以风电为例，两三年前，国内风电发展如火如荼，五大电企也在全国各地批量上马风电项目。

　　国家审计署的审计报告显示，截至2011年底，华能集团骑马山风电等75个项目已开工建设，但有81266.37亩项目用地尚未取得建设用地批准手续。华能集团决策的黄登水电站等16项重大工程建设项目存在未经核准先行建设问题，涉及金额324.63亿元。

　　在华能和国电集团未取得审批开工建设的项目中有多个是风电项目。

　　骑马山风电场项目位于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大理市、魏山县和弥渡县交界的山脊地带，计划投资4.9亿元，总装机容量4.95万千瓦，是华能大理风力发电有限公司投资建设五子坡风电场的第二期工程。

　　此外，国电集团所属伊春龙源雄亚风力发电有限公司超面积占用林地894.9亩。项目申请报告在2007年11月底获得核准。项目建设内容为新建大白山风电场一座。其中，轮毂高度为75米的1500千瓦风电机组33台，总装机容量为4.95万千瓦。

　　实际上，在审计署发布的13家央企审计报告中，除华能集团和国电集团外，还有2家企业存在“未批先建”的违规现象。

　　2008年至2011年，中国储备粮管理总公司所属江苏分公司、油脂公司等单位承建的灌河粮食现代物流和仓储等14个项目，在未取得土地使用权证的情况下开工建设，涉及土地1234.55亩，截至2012年7月底仍有778.4亩未取得土地使用权证。

　　针对风电项目的未批先圈地现象，厦门大学能源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强对《第一财经日报》记者表示，“未批先建”的现象在全国是十分普遍的。

　　“由于审批权滞后，企业知道项目早晚会批，但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在没有取得所有审批的情况下就先开工建设。”林伯强说。

　　林伯强介绍，按照国家规定，风电的核准，5万千瓦以上由中央政府来核准，5万千瓦以下由省级政府核准。这些年地方政府发展风电的积极性很高，但有很多项目开发单位为了直接通过省级核准，把整装风电厂都拆分成4.95万千瓦以下。

　　“但是，目前我国风电项目的审批仍然比较繁琐，一个风电场项目需要盖二三十个章才行。”林伯强表示。

　　对于项目“未批先建”，一位电力企业人士也表示比较无奈，“一个项目的审批时间很长，虽然最终都能批下来，但中间仍有长时间的间隔，也涉及到多个部门，无形中增加了企业的成本。”

　　这一情况也得到了企业方面的证实。华能集团在审计结果整改情况公告中表示，未取得建设用地批准手续的75个建设项目中，截至2013年4月底已有29个项目取得用地批复文件，其他所有项目已完成申报工作待批。

　　同时，国电集团也称，截至2013年3月，国电集团所属公司已开工建设项目未取得用地批复的项目中，已有7个项目获得《国有土地使用证》，2个项目取得用地批复，正在办理土地使用证。另外“伊春龙源雄亚风力发电有限公司超占林地”，已于2013年3月取得国家林业局审核同意。

　　欠缴税款

　　国投新集欠缴税款曾位列纳税500强

　　国家审计署进行的2011年度财务收支审计中，有4家央企存在欠缴税款的行为，涉及到的旗下多家公司中有3家是以煤炭为主营业务，此外还涉及到火力发电。

　　审计报告显示，2011年，国家开发投资总公司所属国投新集能源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国投新集”，601918.SH)销售收入2649.35万元未缴纳企业所得税；所属中投保公司少缴纳营业税70.01万元。

　　截至2011年底，华能集团旗下所属华亭煤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下称“华亭煤业”)、甘肃华亭煤电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华亭煤电”)累计欠缴企业所得税3.92亿元。此外，2008年至2012年，中储粮总公司本部及部分所属单位少代扣代缴个人所得税132.99万元；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应缴未缴城镇土地使用税等税款495.10万元。

　　在审计署指出上述问题后，国家开发投资总公司称，国投新集和中投保公司已分别于2013年2月和2012年10月补缴了上述税款。华能集团也表示，旗下两家公司已于2012年12月底前补缴了所有欠税款。虽然中储粮并没有详细披露补交税款的时间，但也表示“对照审计问题，逐一明确相关整改责任单位、部门，限期完成整改，并组织检查整改结果，确保整改到位”。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欠缴税款的企业中，有3家公司与煤炭有关，其中2家以煤炭为主营业务。国投新集是以煤炭采选为主、煤电并举的企业，主要从事煤炭采掘、洗选和销售，现有三对生产矿井、两座选煤厂、两座煤矸石电厂，截至2012年底，煤炭销售占总主营收入的94.2%。公司井田面积为1092平方公里，煤炭储量101.5亿吨，总资产222亿元，核定生产能力1555万吨。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国投新集一直标榜“目前公司位列全国纳税500强”。

　　另一家煤炭企业则是华亭煤业，该公司是于2002年4月成立的国有大型煤炭企业。公司注册资本17.48亿元，2009年股权转让完成后，华能集团公司、甘肃省国资委、平凉市国资委分别持有公司49%、41%和10%的股权。截至2010年底，公司资产总额131.91亿元，净资产48.15亿元。

　　华亭煤电则是华亭煤业的子公司，各生产矿井总核定生产能力1031万吨/年，扩建设计生产能力1270万吨/年。现有地质储量15.05亿吨，可采储量9.31亿吨。

　　国家审计署进行的2011年度财务收支审计中，有4家央企存在欠缴税款的行为，涉及到的旗下多家公司中有3家是以煤炭为主营业务，此外还涉及到火力发电。

　　审计报告显示，2011年，国家开发投资总公司所属国投新集能源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国投新集”，601918.SH)销售收入2649.35万元未缴纳企业所得税；所属中投保公司少缴纳营业税70.01万元。

　　截至2011年底，华能集团旗下所属华亭煤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下称“华亭煤业”)、甘肃华亭煤电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华亭煤电”)累计欠缴企业所得税3.92亿元。此外，2008年至2012年，中储粮总公司本部及部分所属单位少代扣代缴个人所得税132.99万元；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应缴未缴城镇土地使用税等税款495.10万元。

　　在审计署指出上述问题后，国家开发投资总公司称，国投新集和中投保公司已分别于2013年2月和2012年10月补缴了上述税款。华能集团也表示，旗下两家公司已于2012年12月底前补缴了所有欠税款。虽然中储粮并没有详细披露补交税款的时间，但也表示“对照审计问题，逐一明确相关整改责任单位、部门，限期完成整改，并组织检查整改结果，确保整改到位”。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欠缴税款的企业中，有3家公司与煤炭有关，其中2家以煤炭为主营业务。国投新集是以煤炭采选为主、煤电并举的企业，主要从事煤炭采掘、洗选和销售，现有三对生产矿井、两座选煤厂、两座煤矸石电厂，截至2012年底，煤炭销售占总主营收入的94.2%。公司井田面积为1092平方公里，煤炭储量101.5亿吨，总资产222亿元，核定生产能力1555万吨。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国投新集一直标榜“目前公司位列全国纳税500强”。

　　另一家煤炭企业则是华亭煤业，该公司是于2002年4月成立的国有大型煤炭企业。公司注册资本17.48亿元，2009年股权转让完成后，华能集团公司、甘肃省国资委、平凉市国资委分别持有公司49%、41%和10%的股权。截至2010年底，公司资产总额131.91亿元，净资产48.15亿元。

　　华亭煤电则是华亭煤业的子公司，各生产矿井总核定生产能力1031万吨/年，扩建设计生产能力1270万吨/年。现有地质储量15.05亿吨，可采储量9.31亿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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